第(2/3)页 因忙于平叛和玩乐,连大汉派来的使臣都少有接见, 更不用提一个小小的齐国了。 有这个功夫,皇帝只想抱着自己最近疼爱上的美人,去避暑的行宫中享受美好时光。 但却有好几位大臣阻拦他,老泪纵横的说道: “齐国的使者远道而来,何其辛苦!” “怎么可以为了美色,而罔顾我诸夏的亲亲之仪呢?” 诸夏的内部, 的确存在竞争关系, 但更多时候,还是遵守着先贤定下的“诸夏亲昵,不可放也”的规矩。 百年前, 西秦太祖狼狈而来,除了一个末代王子的身份,什么都没有,仍得到了文王热情的招待。 现在齐国派来了正经的使者,哪有将之放置在一边的道理? 这件事若传扬出去,诸夏就要抛弃夏国,狠狠地孤立它了! 皇帝被他们哭的头晕脑胀,最后不耐烦的应下。 他还搂着美人感慨,“朕为了国家安定,日夜操劳。” “结果呢?” “那群老家伙说朕修皇宫是滥用民力,连不接见他国使臣都是昏君所为……” “哼!” “他们肯定是心怀先太子,不希望朕做这个皇帝!” 美人入了后宫,对当今一脉同先太子一脉的纠葛颇有耳闻, 但她既在皇帝的怀里,承受他的雷霆雨露,自然要为皇帝说话。 于是她温柔要转的说道,“那些老糊涂总是这样。” “自己已经老的没几颗牙齿,却总念着年轻时候的事情,完全不清楚眼下,陛下才是一国之主!” “不如等到后面,找几个理由,将那些老臣尽数罢免,以免总占着朝堂的位子,既烦陛下的心,也阻碍新的人才为陛下效力。” 皇帝认为爱妃说的有理,心里顿时有了想法。 不过, 皇帝还是有些理智的,知道不能在外人面前自爆家丑,便打算送走齐使后再做行动。 于是, 他端着皇帝的架子,出现在了齐使面前。 而齐使听到皇帝满是傲慢的话语,只是拿着节杖躬身回道: “夏国的风土,是齐国远远比不上的。” “但拿陛下的统治同齐国相较,结果却要相反。” 皇帝被他的回答激怒,瞪着眼睛说,“小国的使臣,怎么敢对大国的君主无礼?” “朕不怕朕杀了你吗!” 齐使梗着脖子说,“齐国只尊奉大汉作为宗主之国,承认它是诸夏的天子,不曾对夏国卑躬屈膝。” “而且我一路行来,贫苦者见的多,富足者见的少;怠惰者见的多,勤奋者见的少……更没有听说陛下有什么勤政纳谏的事例!” “这是我在齐国时,没有遇见过的。” 皇帝更加生气了,喊人上前将齐使扣押了起来,并企图杀掉他。 夏国的老臣听说了这件事,又纷纷上书请求皇帝的宽恕。 皇帝跺着脚说,“真是可恨!” “齐国向中原汉朝卑躬屈膝,它的使者却有胆量嘲讽朕!” “这摆明了,是觉得汉强而夏弱!” “为了国家的颜面,朕绝对不会放过他!” 虽然在长久的往来中, 夏国的君臣通过各方面的对比,已经逐渐熄灭了跟秦汉竞争正统的想法—— 有赖于夏国所在大陆的地形,战火很难从中原或者西海,蔓延到这里。 但过于封闭和优越的环境,也让夏国人比起秦汉,要更加平和,更加惫懒。 这样的心态,自然支撑不了夏人,对“天子”的宝座,发起挑战。 但明面上,夏国君臣并没有将之说出来。 毕竟局势还没有到紧张刺激的地步,夏国岂能主动跪下,以示软弱呢? 而且夏国的先君,也希望通过告诫后人“不要排斥苦难,要居安思危”,让后代君主中出现一个绝世天才,扭转夏国的风气,然后带着国家崛起。 如此,更不能先跪了。 只是, 这样体面的维护国家尊严和地位的做派,落到当今皇帝的眼中,却变成了“秦汉不足为惧,我大夏也可天子”的意思。 只要他当上了诸夏天子,成为了正统,那些狗屁规矩,又怎么可能再来让他心烦呢? 对皇帝来说, 那些老臣的频频劝谏,可不是出于忠心,而是因为自己年轻,权力还不够巩固,方便他们倚老卖老罢了。 怀抱着如此想法, 加上后宫中的好几位美人,正仗着皇帝的宠爱,为自己家族的父兄谋求高官厚禄, 皇帝便以“勾结他国细作,有意谋反”为理由,将那些再次伏宫阙劝谏的老臣,扔到监狱之中,让他们跟齐使面对面玩弄老鼠跟蜚蠊去了。 随后不久, 东边一直跟朝廷作对的诸侯王突然因病暴毙,其部下很快上表归顺,让夏国的东部得到了暂时的平定。 这种天上掉下来的好消息,让皇帝信心满满的觉得: 朕就是天命所归! 朕生下来,就是要当天子的! 所以, 他带着无比的激动和自信,向群臣宣布: “朕要御驾亲征,扫荡南方身毒诸国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