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现在还浪费时间在这种事情上,指不定等回到夏国,上头宝座上坐着的都换人改姓了呢!” 自打东西两夏的皇帝,一个“病死”,一个也“病死”之后, 夏国的皇位,便迎来了高速流转期。 小皇帝一个皆一个的出现, 大宗的消耗干净了,就从旁支中拉人。 “皇帝”这个称号的神圣性, 自然也随着一个皆一个傀儡的出现,而迅速淡化下去。 即便世家先前曾引入“种姓”这等驯人为兽,使之跪趴在地,不得起身的驭民神术, 也没办法对诸夏骨子里的桀骜不驯,造成一点压制。 西夏那边, 由于世家大族势力之间的互相掣肘,还没有谁生出改朝换代的心思,但“与赵氏共天下”的口号,却也被人喊了一遍又一遍。 但东夏, 享受过“殴帝三拳”的武将们,可有点停不下来了。 两位夏使听了路人的话,没有深入思索,为何对方会如此了解夏国国情,只难以抑制的忧愁起来。 他们的脸色灰白,身体也提不起打架争吵的力气了。 由此, 双方也总算可以好好坐下,交流下夏国的现状。 旧夏使已居于汉朝数年, 出国之前,月氏人还没有对大夏生出不恭敬的心思,他路过河中的时候,还受到了月氏王的热情招待。 旧夏使因此感动的在宴席上泪流满面,向月氏王哭诉起来。 “国中的世家没有对陛下恭敬的,想不到您却这般的有礼仪!” “果然是大夏的忠臣呐!” 月氏王听了,正色拍桌道,“怎么说这样的话呢?” “我久在河中,对夏国的情况是不很了解,还请你为我讲解一二。” 于是, 旧夏使便将国中乱局仔细告诉给了月氏王,并言明自己的目的,正是奉了不甘心做人傀儡的小皇帝私下之命,去汉朝请求援助的。 月氏王当时未做其他,只大义凛然的说,“我家世代迎娶夏国的公主,是夏皇的半子,岂能在知道国家陷入危难时,袖手旁观呢!” “我要率军南下,勤王保驾!” 旧夏使不疑有他,只继续感动的抹眼泪,然后离开河中,来到了中原长安。 而之所以还能安稳的待在长安数年, 便是因为在旧夏使看来, 世家之间互有制衡,月氏王又忠肝义胆,国家不会在短时期内,出现大问题。 他最重要的使命,就是带着大汉天兵回到夏国,挽狂澜于既倒,扶大厦之将倾! 结果新夏使却对他说: “你做梦!” “西夏伪朝已经被月氏人覆灭了!” “你所效忠的小皇帝,被那群蛮夷关到了一处寺庙里,强制做了比丘!” “想来再过不久,就要暴病而死,去侍奉佛祖了!” “西京中的百姓士族,也遭到了月氏的屠戮!” 说到这里,新夏使也抬起袖子哭了起来,“我祖先繁衍至今,才兴盛起来的人口,竟被月氏视为猪狗屠宰……这是何等的屈辱!” “我之所以来此,正是因为月氏人在侵占了信度河之地后,仍不满足,还跨越中间的沙漠戈壁,前来攻打我朝,意图将夏国完全覆灭!” 只有鬼神知道, 他想办法穿过月氏人的抓捕,来到长安,究竟花费了多少精力! 想来祖宗已经在九泉之下,将人脉全都拜访了遍吧! “什么!” 旧夏使听了,先是不信,随即被气急败坏的新夏使殴了三拳,才接受了这令其心碎的事实。 “陛下!” “夏国的列祖列宗啊!” “怎么会这样啊!” 他朝着夏国的方向遥遥跪下,哭了两声,然后捂着心口晕了过去。 第二天, 新旧两位夏使直接在国仇家恨之下,放弃了对立,联手在未央宫前跪泣不止,立誓要效仿当年哭秦廷,最终求得秦君出兵,帮助楚国复国的申包胥,求得天子的支援。 皇帝这次,没有拒绝他们。 因为夏人内乱尚且可以容忍, 蛮夷入侵,覆灭属于诸夏的国度,却是绝对不可接受的! 他很快在长安的郊外设下祭坛,敬告天地和祖先: “夏国,是诸夏在域外的分支胞亲,是周时受到天子册封的国家。” “现在它受到了外敌的侵犯,我作为此时的天子,不可以放任蛮夷对诸夏的伤害!” “我愿效仿齐桓公复立邢国和卫国的先例,攘除那凶恶且不遵王化的蛮夷!” 随后, 汉朝点兵点将,就要出击。 在苏广携带殷洲鼎到来之时,皇帝刚刚送走领军的大将,还有两个失魂落魄的夏使。 他先后经手了西域和夏国的事,因此对诸夏世界的广大,有了十足的感慨。 因此, 齐国在海上的扩张,皇帝并没有很重视。 他顶多会在齐国欺负吴国的时候,出声制止一下,发挥自己“天子”的作用。 苏广对于诸夏先人的步伐也很敬佩,心里觉得祖先辛辛苦苦探索出来的土地,自己这些子孙,更要应该努力将之守住才行! 殷洲太过遥远,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