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白忱雪把美人蕉放进卧室。 荆鸿握住她的手,带着她下楼。 白寒竹和荆父荆母早就等在等餐厅。 夫妻俩一大清早起来,做了一桌子可口的饭菜。 看到白忱雪下楼,荆母连忙起身去厨房给她盛粥。 白忱雪觉得不好意思,忙说:“阿姨,我自己来。” 荆母手脚麻利,很快盛完一碗粥,端出来,冲她笑,“小雪,你就把这当成自己的家,把阿姨当成自己的妈。” 一声“妈”戳到了白忱雪的心坎。 她妈死得早,她对母亲的印象少得可怜,只局限于她生前的照片和哥哥的描述,以及她生前看过的书,她曾经弹过的琴,她用过的画笔。母亲对她来说是冷的,冰的,黑白色调的,带着凄凉的伤感。 再看荆母,白忱雪觉得她温柔又慈爱。 荆母是热腾腾的,是活的。 白忱雪心中涌起一种奇异的暖流。 荆鸿牵着她的手,走到餐桌前坐下。 椅是竹椅,椅上垫了软垫,其他人的软垫全是棕色,只她的是淡淡的粉色,椅背上也放了同色系的靠背。 粉色是大多数女孩小时候最喜欢的颜色。 二十五岁的白忱雪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小女孩,被这家人宠着的小女孩。 荆父面相温厚,荆母虽然性格热络,但也是温雅善良之人。 鸡蛋是山间的走地鸡下的蛋,吃起来比在市区买的鸡蛋香很多。 粥也清甜。 就连小菜也十分好吃。 瓜果亦是。 显然都是荆氏夫妻亲手种的。 荆母笑着用公筷给白忱雪夹菜,边夹边说:“阿鸿打小在观中修道习武,不爱读书,粗人一个,但人是很好的。体质原因,一直没有女朋友,不过他洁身自爱,从没乱来,这个你放心。” 荆鸿清咳一声,表示抗议,“我打小道家心法读得比较多,只不爱读诗词,妈,您不能以偏概全。我不是纯粗,我粗中有细,刚中有柔,小雪能给我作证。洁身自好,这个倒是真的。” 听着母子俩一唱一和,白忱雪垂下眼帘闷笑。 相比豪门大户,这家人亲和得多。 对比和白家同样的书香门第,这家人又少了诸多繁琐的规矩。 她慢慢喝着碗中的清粥想,或许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宿命,她和顾楚帆就像天间偶尔交汇的云,因缘际会,交错产生了一段缘。 每一世也有每一世的姻缘。 第(1/3)页